平凡与非凡记忆中的母亲

2021-11-20 来源:本站原创 浏览次数:

1.生命的最后时刻2.佛缘3.疾病4.妈妈和我们5.妈妈和爸爸6.妈妈的味道年4月1日,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,从那时至今,悲痛和思念始终笼罩着我们全家。对于我和锐锋而言,悲痛之外,还有遗憾和内疚:母亲有些小小的愿望尚未实现;母亲的最后时刻,我们都不在她的身边;我们应该直接把她送进ICU而不是普通病房;也许我们可以找寻到更好的治疗方案;我们平常对她的照料可以更细致些;我们应该花更多的时间伴陪她……上述所有这一切,就是遗憾与内疚。曾经有段时间,我被这种遗憾与内疚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。母亲是个普通的小学数学教师,如同其他万千母亲一样,她没有传奇的人生经历,也没有光辉的事迹,她只是一位凡人。但母亲又是非凡的,她以爱、温和与宽厚感动了所有人,也教育了子孙后代:我们如何为人,或者,我们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?我们的朋友胡陆军在给母亲的吊文中写过一段话,恰合本文的写作初衷:感念逝者己去,闻者悲痛不止!但子孙后辈对她最好的纪念,还是传承她身上的美德和精神,让她思想美德的灵性之光,一直照亮子孙们的前进步伐。作为晚辈,我们对她最好的纪念,就是学习阿姨身上的爱心、纯朴和善良,并以此激励我们平时的修为和向上。一、生命的最后时刻当年刚刚来临时,一切仿佛都没有什么不同。1月8号(阴历腊月14),是母亲75岁的生日,一大早我带着鲜花与蛋糕来到父母家,母亲给我准备的早餐是一份清炖鱼头和一份芹菜炒香干。我祝福她健康长寿,她笑着说“好、好、好”。我们照例边吃边聊,聊到孩子的教育、我的生意和他们在黄州的同事朋友近况。听说我正在写一本新书《革命论》,她表示反对,一方面她认为主题太敏感,担心我引火烧身;另一方面,她建议我多花时间陪伴孩子,每天陪孩子写写作业,别再埋头写作了。那天告别时,我没有想到,这是她的最后一次生日。临近春节,我和太太特意把出国度假的出发时间调整为大年初二,这样我们就能与锐锋全家一起,陪父母吃顿年夜饭。当时我还跟太太讲,父母年岁大了,特别是母亲身体一直不好,年夜饭是吃一顿少一顿。知道我的计划后,爸爸表示反对,理由是除夕当天妈妈还要透析,每次长达五小时的透析结束后,妈妈都精疲力竭,不太适合外出就餐。听到我们对话的母亲却意外地支持我的想法,她想有这么一次欢聚,也许她预感到这将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年夜饭,她盼望着除夕的全家聚会,她盼望着见到她最爱的五个孙辈。母亲离世半年后,在全家中秋聚会时,爸爸拿出一张小纸片,纸片上是妈妈为原计划中的年夜饭写的祝福语。每次聚餐,都是由爸爸致辞,她从未发过言,但这次她打算说几句,为此还郑重其事地写下来,也许她预感到什么?也许她想向所有的、她最爱的亲人们告别,送出她最深情的祝福?残酷的是,她未能如愿。一场突入其来的疫情改变了一切。父医院透析三次,为了随时观察母亲的心律状况,与别的病人家属不同,父亲是全程陪坐在透析机前,而紧医院的发热门诊,所以他们都属于高危易感人群。武汉封城后,犹豫再三,父亲给我打电话,取消了除夕的聚会计划,并反复叮嘱任何人不要来家里探望,尤其是五个孙子孙女。我想那时候的母亲,一定是失望、不甘与无奈。与往常一样,我没有理会爸爸的“禁令”,大年初一早晨,带着几盒口罩,我独自开车来到父母的住所。闻声开门的父母,一边责怪我不听话,另一边又是满心欢喜。依照我们家的习俗,大年初一最重要的事首先是祭祀列祖列宗,孩子要跪拜奶奶和其他祖宗,但并不需要跪拜父母。给奶奶遗像和祖宗牌位磕头完毕后,我突然对爸爸说:“我想给妈妈磕头”,没等父亲劝阻,我就跪在母亲面前,人生第一次给她磕头,祝愿她老人家身体健康。坐在轮椅上的母亲有些惊讶,但更多的是愉快,她怜爱地看着我,满目慈祥。直到现在,我也没想明白那天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跪拜的冲动,这也是在母亲逝去后,少有的让我欣慰的时刻。母亲“头七”那天,爸爸告诉我,当天我离开后,他俩还在兴致勃勃讨论为什么我会破例磕头。临走时,因为担忧感染风险,父母再三劝我取消第二天的出国计划,当我回家与太太商量同意后,他们才如释重负。整个疫情期间,我时不时去看望父母,有时带点菜,有时带些口罩,陪他们聊聊家常。那段时间,他们忧心忡忡,担心远在黄冈和武汉的亲朋好友,也担心我和锐锋受疫情影响的生意。那段时间,妈妈的身体状况不错,透析的情况也令人满意,唯一的问题是她的小腿。年4月1日,她在家整理床铺时突然摔跤,股骨骨折,从此再也没有能够站立起来,只得终日与轮椅为伴。春节期间,她小腿开始疼痛,由于特殊时期无法问诊,只能由父亲给她贴膏药或涂药按摩。医院恢复正常时,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。诊断的结果是双膝以下局部动脉闭塞引发疼痛,这是长期高血压和无法行走的结果。医院给出的建议是安装三个支架以解决动脉堵塞。我和锐锋就医院医院的医生朋友,大家一致认为母亲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任何手术,而且双膝以下安装支架的效果也不会好,医院血管科寻求保守治疗。3月18日,一个大风凛冽的傍晚,我和锐锋一同向父母转达了医生朋友的建议,母亲非常认同,她说:我不想做手术,能解决疼痛问题、维持现状即可。那个时候,疼痛已经让母亲痛不欲生,整晚都无法入睡,父亲说她比当年生孩子时还疼痛得多。3月26日,锐锋医院,开了14副汤药。3月27日,我去看望母亲时,她正躺在客厅沙发上吸氧,脸色不太好。父亲说,从前一晚开始,母亲开始腹泄,腿部疼痛引发心脏不适。我记下了母亲所服用的止疼药名,答应尽快找到止疼效果更好的药物。我告诉他们,我马上要去贵州出差,父母反复叮嘱我注意自我防护,母亲再次强调不希望进行任何积极治疗,只希望止疼。当天我开始咨询医生朋友,他们推荐了一种管制贴剂,锐锋安排人去寻找。两天后,锐锋来电告知药已找到。3月29日,我离京去贵州,以下情况则是父亲在母亲去世后才告知我的。3月30日凌晨三点半,时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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